前女友背着我出轨，分手后还跟我暧昧，我嫌恶懒得搭理

我划开手机，屏幕亮起，是她发来的消息。

“在吗？”

我没回。手指往下滑，刷着无关紧要的新闻。过了几分钟，又一条。

“最近有部电影好像不错，要不要一起看？看完……我们可以找个地方聊聊。”

前女友背着我出轨

我知道“聊聊”是什么意思。窗外天色灰蒙蒙的，像抹不开的灰尘。我起身去倒水，杯子在手里攥着，水没倒满。

五个月前，也是这样一个下午，我第一次带她去看电影。她挽着我的胳膊，头发扫过我肩膀，有淡淡的香味。那时候我以为，这就是全部了。

后来事情变得不对劲。她回消息越来越慢，理由总是“在忙”“睡着了”。有一次我们约好吃饭，她迟到半小时，来了之后手机屏幕朝下扣在桌上。我伸手想拿纸巾，她突然按住手机。

“怎么？”

“没事。”她笑了一下，把手机塞进包里。

那个动作像根刺，扎在我眼里。我没再问。

真正发现是在一个周末。我跟朋友小林打球，他随口说：“昨天在商场看见你女朋友了。”

“哦，她跟闺蜜逛街。”

“不是一个人？”小林擦了把汗，“我瞧见她跟个男的在一起，挺亲密的，还以为你看得开，玩开放式关系呢。”

我站在原地，球从手里滚出去。

晚上我去她住处，她正在涂指甲油，鲜红色的。我说：“今天去哪了？”

“在家啊，刚睡醒。”

“小林说在商场看见你了。”

她涂指甲的手停了一下，随即又继续：“他看错了吧。”

我看着她熟练撒谎的样子，突然觉得很累。我拿出手机，点开几张照片，那是朋友陆续发来的，有她跟不同男生吃饭的、并肩走路的、在酒吧角落贴耳说话的。其中一张，那个搂着她肩膀的男人，是我高中同学。

她脸色变了，指甲油瓶子被打翻，红色液体滴在桌布上，像血。

“你跟踪我？”

“需要吗？”我把手机放回口袋，“我们完了。”

分手后第三周，朋友告诉我，看见她跟另一个男人在游乐园排队。我点点头，没说什么。又过一个月，小林说：“那个谁好像又单着了，之前缠着的几个男的不理她了。”

然后她就回来了。

现在，消息还躺在对话框里。我喝完水，把杯子放进水槽。水龙头没关紧，水滴答、滴答往下掉。

我回：“不了。”

她立刻显示“正在输入”，但迟迟没有新消息。我走到窗边，楼下有个穿红衣服的女人牵着狗走过，狗不停地想往别的方向跑，被她用力拽回来。

手机终于又响了。

“你还在生气？之前是我不对，但我那时候太年轻，不懂事。其实我最放不下的还是你。”

我想起发现真相那天晚上，我坐在便利店门口喝啤酒，易拉罐捏得咯吱响。一个醉汉摇摇晃晃走过来，问我能不能给他买包烟。我说没钱。他嘟囔着走开，说这世界真他妈没意思。

现在我也觉得没意思。

我打字：“不是生气。”

“那为什么不肯见我？就当给彼此一个机会，重新开始不好吗？”

“看见你，我会想起那些事。”

“哪些事？我都忘了。”

“我记得。”

她发来一串省略号。然后说：“你就这么小心眼？男人大方点不行吗？”

我没再回复。把聊天记录删了，手机调成静音，扔在沙发上。

过了半小时，门铃响了。我从猫眼往外看，她站在门口，穿着那条我送她的蓝色裙子。我没开门。

她开始敲门，先是轻轻的，然后越来越重。“我知道你在家，”她说，“开门谈谈好不好？”

我靠在门后，数着她的敲门声。一、二、三……到十七下的时候，停了。我听见她吸鼻子的声音，不知道是不是在哭。

脚步声渐渐远去。

第二天早上，我发现门口放着一个纸袋，里面是那部她说的电影的票，两张。我把票拿出来，撕成四半，扔进楼道的垃圾桶。

下楼买早餐时，在小区门口遇见她。她眼睛肿着，显然没睡好。

“票你看到了吗？”

“扔了。”

她咬住嘴唇：“你就这么恨我？”

“不恨。”我说，“只是不想再跟你有任何关系。”

“为什么？就算当普通朋友也不行？”

“不行。”

她突然笑了，那种带着嘲讽的笑：“装什么清高？你以为你有多好？跟你在一起的时候，无聊得要死。看电影只看文艺片，吃饭永远去那几家，连牵手都像在完成程序。”

我看着她，第一次清楚地意识到，我从未真正认识过这个人。

“说完了？”我问。

她愣住。

我转身往早餐店走。她在后面喊：“你会后悔的！”

豆浆冒着热气，油条炸得金黄。我坐在靠墙的位置，慢慢吃着。店里电视在放早间新闻，主持人说着我听不懂的外语。

手机震动，是她最后一条消息：“我怀孕了。”

我盯着那四个字，看了足足一分钟。然后回复：“如果是真的，祝你幸福。如果是假的，祝你找到幸福。”

发送，拉黑。

走出早餐店时，阳光刺眼。我眯起眼睛，看见马路对面有个男人在教小孩骑自行车，小孩摇摇晃晃，最终还是摔倒了，哇哇大哭。男人没有马上扶他，而是蹲下来，说了些什么。小孩慢慢自己爬起来，拍拍膝盖，又跨上车。

我继续往前走，口袋里钥匙叮当作响。走到第二个路口等红灯时，我突然明白为什么看见她就恶心——不是恨，也不是受伤，而是她让我想起那个曾经愚蠢的自己，那个被蒙在鼓里还以为拥有全世界的傻瓜。

绿灯亮了。我穿过马路，没有回头。